不一会,刚刚还打死都不扒狗洞的哮天犬,正翘着狗臀专注地刨土。而床榻上的顾钱钱则握紧拳头小声喊道:“加油!加油!加油!”

哮天犬没有回头,语气不耐道:“别喊了!再喊我就不扒了!”

顾钱钱鼓起脸,讪讪地放下拳头,“我这不是想鼓舞士气让你更有干劲吗?”

这狐狸精分明是在看我的笑话!哮天犬眼中闪过一丝悲愤,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瞪了她一眼。

顾钱钱见状连忙赔笑道:“好好好,我不喊了,你继续!”

哮天犬这才转过身,愤愤地抬起狗爪开始刨。若不是这狐狸答应了事成给他一颗太乙丹,他才不会干这种事。

似是把满腔的怨恨都发泄在了这面墙上,哮天犬的动作越发迅速,只见尘土飞扬,不多时那墙上就出现了拳头大小的洞。

顾钱钱眼中浮现喜色,不想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脸色一变,急忙道:“赶紧把那软榻移一点!”

“咯吱”木门打开,却见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女手端一盘红果而来。

“大王让我前来......”说着她神情一愣,只见地上衣物散乱,床榻上的被子被掀开,却是空无一人。

“何事?”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侍女转头看去,这才见到软榻之上正横躺着一个面如冠玉的郎君。只见这郎君身着素白中衣,上衣微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侍女微微移过眼,脸颊上的飞红迅速蔓延至耳尖,声音微颤道:“大王让我来送些果子给郎君品尝!”

撒谎!顾钱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翘,敖天不可能让碧云夫人的侍女来给她送果子,想来应是碧云夫人派她来打探消息。

说来也巧,这侍女正是顾钱钱进游龙窟后假扮的那位。

顾钱钱脚边盖着的外袍突然动了一下,她抬手按住笑道:“多谢大王美意,放在这边就是!”

侍女神情羞怯,将银盘轻放于软榻旁的茶几上,随即飞快地瞥了顾钱钱一眼。

“还有事吗?”顾钱钱问道。

“没......没有!”侍女宛若受惊的小鹿,神色有些慌乱。

“我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是。”侍女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转身离去,轻轻关上了门。

“闷死我了!”哮天犬猛地从顾钱钱脚边站起,然后吐着舌头大口哈气!

顾钱钱听见脚步声消失不见,这才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敖天来了!”说着她先是将袍子披在身上,然后把盖住洞口的白色皮毛捡起,放于软榻之上,最后又走到门口抵住木门,这才看向敖天,“快快,还差一点,赶紧刨完!”

哮天犬罕见的没有回嘴,它沉默地跳下软榻,走到了墙边开始埋头刨坑。顾钱钱则在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生怕再有人推门而入。

没过多久,哮天犬眼前就出现一个椭圆的狗洞。他猛地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看向顾钱钱道:“好了!”

“这么快!”顾钱钱满脸兴奋地走上前来,然后比了比洞口的大小,犹豫道:“我怎么瞧着有点小,我等会不会被卡住吧?”

“狗洞!狗洞!本就是给狗用的,又不是给人用的!”哮天犬语气带着一丝讥讽。

拿了钱还不好好办事,这个老油条。顾钱钱苦笑道:“要不,你再刨大一点!”

“不行,我没力气了!”哮天犬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上面已伤痕累累,有的地方更是被碎石磨破,一片血肉模糊。

顾钱钱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将靴子穿上道:“那你先出去,我垫后!”

哮天犬顿时站了起来,麻利地钻到了洞外。片刻后,顾钱钱双手趴地,对着洞外的哮天犬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我被卡住了!”

哮天犬眨了眨眼睛,见这狐狸头和肩膀都出来了,却是屁股被卡在了洞口,他有些不解道:“你又不是凡间女子,怎地臀部这般大!”他见顾钱钱一直作男子装扮,便以为她是公狐狸。

“要你管!”顾钱钱咬了咬牙,没好气道:“还不赶紧拉我!”

哮天犬没了法子,只好咬着她的衣领往外拽。

“使劲!使劲!就快出来了!”顾钱钱边叫边用力往外爬,恍惚间脑海中浮现前世电视上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产妇。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顾钱钱抬头看去,只看见了略显凌厉的下颌线。

“主人!”哮天犬眼中满是惊喜,他直接朝来人扑去,狗尾巴摇成了一朵花。不想二郎神一脚踢开了他,嫌弃道,“你现在浑身是泥,离我远点。”

二郎神!顾钱钱只恨不得自己能钻回去。这二郎神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在她爬狗洞还被卡住的时候出现。

片刻之后,顾钱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神色窘迫地看向二郎神道:“多谢真君出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