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裕知签下了谅解书,费思琪配合调查完就能离开。

“我开车送你们。”费裕知提出建议。

舒羽曼没说话,而是偏头看向了费思琪。

费思琪闻言,缓声说道:“我不要坐你的车,你走吧。”

费裕知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费思琪眼里的戒备,他只能无奈地叹气,随即说道:“好,你们路上小心。”

舒羽曼带着费思琪回到了殡仪馆,亲戚基本上走了,只有零星剩下来的几个人留下来帮忙。

回去后,费思琪就借口要回小房间休息。

等她离开,伯父便拉着她问:“你老实说,你和思琪到底做什么去了。”

原本想加个班的舒羽曼瞬间清醒过来,她紧张地问道:“就是陪思琪走了走,没做什么。”

“不可能,你们肯定去做什么了。”

伯父捂着胸口说道:“刚从我的胸口刺痛了一下,就跟多年前我妻子出事的感觉一样。”

说完,舒羽曼还是没说话。

他叹口气,说道:“你不说,我也只能拜托别人去查了。”

“哎……”舒羽曼执拗不过伯父,解释道:“思琪刚从去找费玉妃了,现在费玉妃在医院里抢救,不过费裕知已经签下了谅解书,后面发生的事,都不能追究费思琪的责任。”

伯父一听是自己的女儿去寻仇了,摇摇欲坠,但还是被他撑住了。

他扶着桌子,探口气道:“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思琪也不会变成这样,是我害她变成了这样。”

“不要自责,你现在最要紧的事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舒羽曼叹口气,安慰道:“我会看着思琪的,你别太操心她。”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只能操心她。”

伯父叹口气,没再多说什么,然后离开灵堂。

舒羽曼坐在灵堂的空桌上拿出电脑,开始加班。

突然,她看到邮箱多了一个红点点。

点开邮件一看,竟然是她梦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

她瞬间惊醒,认真看着邮件,心里充满希冀。

她偏头,正好看到伯母柔和的笑容,她心里满是欢喜,走到伯母面前,小声说道:“我能去国外读我想读的专业了,伯母,你看到了吗?”

伯母微笑着,没有说话。

——

凌晨,费玉妃睁开疲倦的双眼,看到费裕知坐在病房里,她扯了扯嘴角,嘴皮干得不行。

“水,我要喝水。”

费裕知没有起身给她拿水,他冷声说:“你还记得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吗?”

费玉妃大脑一片浆糊,经过他的提醒,她回忆起来,自己被人捅了一刀,那个人还是费思琪。

“费思琪人呢!她人呢!她竟然敢捅我一刀,真是活腻了,我要告她牢底坐穿!”

费裕知说:“费思琪不会牢底坐穿,我已经代替你签了谅解书,我不会让你伤害费思琪的。”

费玉妃十分震惊,“你疯了吗,我被费思琪那个疯女人捅了一刀,你还不帮着我,你要帮着她!”

“因为费思琪是我的妹妹,而你,是我讨厌的人。”

费裕知眼神犀利地扫视着费玉妃。

不论自己怎么看,他都不觉得费玉妃长得跟自己很像,更不像父母,她长得像胡润的父母。

他有时候想,自己要是怀疑的时候偷偷去做个亲子鉴定,确认一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费思琪的妈妈也能活着呢?

费裕知吐出一口浊气,“你伤害了费思琪的母亲,她捅你一刀,我觉得很正常,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费玉妃怒斥道:“你疯了,我什么时候伤害了她的母亲,赶紧把父母给我叫过来,我要让他们来评评理!”

“他们已经睡了,你也睡吧。”

费裕知站起身,打开门,费玉妃这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保镖。

什么意思,这是要软禁她在医院里?

费玉妃觉得费裕知是真的疯了,他竟然代替自己签下了谅解书,他代替自己原谅了凶手!

“不准走!让爸妈过来,我要他们去找费思琪!我不原谅她!”

“我管你原不原谅,你吃穿用都是费家的,就要听我的。”

费裕知很明确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

“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另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最好祈祷,是我搞错了,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什么搞错了,你本来就搞错了,你应该把费思琪关起来!”

费玉妃声音尖锐中带着嘶哑,费裕知关上病房的门,将发疯的人锁在病房里。

“好好看着她,我不允许她离开这个病房。”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