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时分,呐克踌躇满志的指挥着三军挖渠要水淹金阳洲大营。虽然漠北军停止了连日的骚扰忽然后撤让守军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也引起了夏弘盛的注意,正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很快呐克人组织人在上游处的动静就被大夏军发现,夏弘盛得知后当即吐出一口血来道:“这漠北人如此阴毒,难怪这些天都不进攻,原来想水淹我大营,天亡我也!”就有将领建言道:“大帅!事急,须立即突围!末将愿作先锋!”众将一看是那潘义,随即众将都明白已经生死一线纷纷请战,再待这里不是被水淹死就是被捞起来做了俘虏!夏弘盛回过头来看军心可用,然后又看了看漠北联军的动向略一思索就下令道:“众将听令!全军所有将士只带三日口粮!”然后夏弘盛看向许将军到:“许将军率二万骑兵在东面突围,张将军你带二万骑兵在北面突围!潘校尉你带一万步兵向东南突围!”许张潘三将领命,然后夏弘盛气势一升道:“其余各部随我往东面列阵!只等我号令起务必一起全力突围!”众将领命!夏弘盛就让诸将速去准备!而等众将下去后夏弘盛又向那武宗夏元兴道:“兴叔,请你老和一千黄甲武卫更换为地方军衣甲编入东南步军中,原本东南方也有重兵把守,但因为他们要用水攻那儿地势又低,刚我看他们部分人马都已撤向高处,兴叔务必尽快杀出一个缺口,我军或许可从此方向突围。到时我随后率主力从东南方突出!”夏元兴也不啰嗦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准备,夏弘盛略思后令左右道:“请帅旗,东门结阵!”夏弘盛也知道事态紧急,先锋部队一集结好他就击鼓开始突围。

大夏营中帅旗降下并在东门结阵突围的情形自然被漠北人看得清楚。呐克却似乎并不担心,因为他马上就可以开始放水了,毕竟就只挖了百余米的横渠,如果直接挖开之前的堤坝虽然也可以冲向金阳洲大营,但是大部分水会沿着河流走,最多只会冲掉半个大营,而现在大水可以直接冲向金阳洲大营的西北面。只可惜呐克太高调,要是再晚一点等天黑后再动手,金阳洲大营的将士或许在睡梦中就随大水去了!

而这时候漠北的可汗和圣母等也早已准备好,他们早也料到大夏守军要做困兽之斗,虽然圣母也知道呐克有些操之过急,但是能逼出大夏军放弃大营出来决战,也比自己去攻营要好的多,所以他也没有在众人面前说呐克的不是,毕竟相对于大夏漠北有头脑的人还是不多,人才都需要慢慢培养磨炼,不能发现一点不对就打压否定掉。

冷兵器战斗的突围和热武器的突围完全不同,说容易呢似乎也容易,在没有强大远程武器压制的情况下时,只需要硬杀出一条血路就可以,但是说残酷也很残酷,因为冷兵器战斗需要很强的体魄。热武器战争经常见到是得弹药打光了人还生龙活虎,而冷兵器战争数万人在一起砍杀,通常可能是力气不及对方被劈死或者活活累死,因此地利优势极大,所以作为一个古代合格的元帅,对士兵的阵法体力士气速度都需要精确的把控,某种程度上将古代的名将比热武器的名将反而要求高的多。

而这次本来是大夏作为守方的阻击战最后演变成被围的突围战,预先准备最后用来追击的骑兵变成了突围的先锋,没有什么花哨的过场,双方在火把和火堆的照明下,大夏骑兵直接发起了冲锋,而漠北骑兵也兴冲冲吆喝着的对冲了过去,在这并不宽广的阳河河滩上展开了的厮杀,双方不断有人落马随即被踩成肉泥,大夏骑兵面对数倍于己的骑兵很快被纠缠住死伤惨重,随后大夏的步兵也乘机贴了上来开始了更惨烈的厮杀。

这时候只听“轰隆!哗哗”的几声,上游处呐克的一声令下终于挖开了水渠,大水直冲而下,漠北骑兵迅速的往一边撤离,在下方的大夏骑兵随即被冲的人仰马翻,而后面的骑兵也再也不能前进慌忙回逃,那张将军再也约束不了自己的部队也只有往后撤,而北面跟随在后面的步兵就惨了,穿着盔甲的士兵那跑的过奔腾的激流,好在随着面积的扩大这水也变得浅了些,但是即便如此的水势对大夏守军也是巨大的压力,远处看去那大水浪头到处都是大夏士兵挣扎的惨像,而正在僵持不下的东面战场,大夏军士见了北面友军的惨状也人心惶惶处于崩溃的边缘,大水迅速向金阳洲大营和营东的大夏中军冲去!而夏弘盛却紧咬着牙关不时的看向东南边。

呐克和一众漠北部落首领在高处看得哈哈大笑,众人都称赞呐克是草原上的军神一般,呐克正享受着这快乐时光!

正这时忽见那东面有喊杀声,就有人报:“南夏的援军从东面向我们攻击,想接应南夏军突围!”呐曼早有预备就令一将带队人马前去支援,不过一会后那东面的喊杀声就渐渐弱了下去!原来这是马虎探得漠北人马要挖渠准备水淹金阳州大营,猜测金阳州大营的守军今天就要突围,马虎就去说服众将一起去接应金阳州大营的人马,而援军的主帅和其他众将却不相信,还讥讽马虎是云州的败军之将会有什么高见,当然也有些人是怕死的缘故,毕竟能好好守着自己的营寨何必去和漠北人野战?何况要是金阳州大营的守军能突围出来自然能到我们的营寨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有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