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如此呵护,让秋紫萱面色巨变。

白千道扶稳梅娃,再望向秋紫萱,目色极为复杂,说道“紫萱,我没骗你,但我必须救她……让开……”

最后一声是暴吼,他已是当先扑去,快如奔马,一掌击的那高头战马唏律律地惨嘶一声,在空中翻了两圈,掉下地面。

秋紫萱在空中跃下,看着白千道又如虎扑后,娇面微颤,心中难定。

这一耽搁,身后兵丁又是围了上来,白千道拼死战,却已远远不如先前战力。

李娜也至近前,厉喝“紫萱,杀了梅娃。”

秋紫萱目色一狠,飞身跃起,手中剑刺向梅娃。

白千道一掌劈去,就劈歪了这柄剑,却是她的一拐又砸向梅娃。

这一拐之力,普通人绝难以承受,会吐血而亡。

谁知,白千道一个旋身,以后背为梅娃接下这一拐。

“砰”地一声,白千道暴吐一口血,喷的梅娃一脸。

秋紫萱落下,呆滞,手中的拐无意识地掉落。

如今,白千道的身躯比普通人强悍多了,再一旋身就劈杀八个兵丁。

他狂吼“快走,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随即,他猛地一推,梅娃身躯为他推的出去十几步远。

梅娃转身看来,泪水不停涌下,心知若在此死去,不能为家报仇,也无法再为心爱的人报仇,发足奔去。

白千道还是厉战不休,为她争取逃生机会,却是已衰弱至一定地步。

一柄剑刺来,这是高手之剑,他已无力抗御,眼看着剑尖刺入胸膛。

这握剑的晧腕为另一只纤手死死握住,难以再递前一分,秋紫萱伤心地道“他是我夫君……”

李娜厉声道“别忘了,你们只是虚假夫妻之名……”

秋紫萱摇头,泪如泉涌,说道“我们已拜过堂,我爱他!”

李娜用力一戳,又递进一分,厉吼“他现在是我的敌人……我……我……”

她看着白千道的眼睛,他的目中已是消敛凶气,泛上一层柔和光芒,静静地凝视自己,她的心中乱成一锅粥,竟是生出若杀他,必后悔之意。

她的剑不自主地又一分分抽出,血水激蓬,蒙住了她的眼睛,也蒙住了她的心。

待抹去面上血水,见秋紫萱抱奄奄一息的白千道入怀,她恨恨地一跺脚,仰天怒视苍穹,嘶吼“真不明白,不明白……”

白千道心脏破损,伤势很重,晕厥百日才醒来。

不死人再次没被老天收走小命,却是受了一拐重击,内脏受伤颇重,特别是心脏的伤口难以养好,不停地吐血。

李娜下达命令,他现在被千斤粗铁链缚住,每日只能在一个几十平方的屋子里活动,周围是满满兵丁看守。

他除了吃药,就是冥想,也没有逃出去的念头。

秋紫萱异常地没问他更多,她在城墙上时间多,只是回来后沉默地服侍与他。

白千道每次看着她,目色有异,又充满了歉疚,但也不多话,似乎两人间生分了许多。

李娜是在半年后,进入这屋子,他本是冥想中,睁开了眼睛。

李娜沉默看着安静的他,空间沉寂一会,她问道“你似乎对我没有怨恨之意?”

白千道淡声道“没有,我们之间本没有仇恨。”

“那日,我欲杀你,你看着我,为什么……那么温柔?”

“你只是被怒火暂时蒙蔽了心,我知晓你心里并不想杀我。”

李娜突地取出长剑,横架在他的勃颈上,面色变幻不已,问道“为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难道忘了我曾命人把你埋在乱葬岗吗?”

白千道淡笑,伸出手轻轻推开剑锋,说道“那时我还是可怜到无人在乎的乞丐,我想随着不断地接触,你对我的看法早已改变。”

李娜的手轻轻一颤,问道“我不明白,你凭什么认为我对你改变看法,为什么如此笃定?”

白千道闭目,说道“心明自定,好了,别打扰我冥想,出去吧!”

空间沉寂好一会,才听到收剑声,出去的声音,白千道再次睁开眼,凝视门口,目光蕴含深意。

以后,李娜会隔段时间来一次,但每次来都是默不作声,只是光明正大看着冥想的白千道,神色恍惚,半响才离去。

攻城战和守城战成了常态,每次都有好些人死亡,但叛军攻不进来,守军也是轮流上阵。

守军也有主动出击的时候,有几次甚至击溃了叛军,却是离城几十里地,兵丁们便手脚发软,不肯再继续。而只要退回来,叛军又会重整旗鼓地杀回来,持续这常态。

天启城处处透着诡异,李娜三人都不知这战争还会如此漫长,简直跟闹得玩似地,要不是死人那么真实,都能认为身在梦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千年过去,又是巨诡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