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讶异女声传来:“白千道……送他上来……”

有人把白千道提到一个车厢里,女声又道:“去白府。”

白千道躺在车厢里,看着一道朦胧妙影,凄然一笑,他听出女声是谁,正是甄鱼儿。

甄鱼儿盯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伤心?”

白千道勉力坐起,倚在车壁上,说道:“没有,我喝多了。”

空间沉寂一会,甄鱼儿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在伤心……若不说,没人会强迫你。”

白千道看着暗影中的她,问道:“你……认识我吗?”

“说什么古怪话,我们都应该知晓彼此,听说你在白家并不好,是为此伤心吗?”

白千道直直看着她,确定她是真不记得自己了,为什么会失忆?

空间又是沉寂一会,甄鱼儿有些不快,说道:“好,我不再多问,你也别再直勾勾看着我。”

白千道转开目光,空间再是沉寂,直至白府外。

甄鱼儿似乎是恼了,没说话,白千道默默地下了马车。

眼见马车远去,白千道叹声道:“鱼儿,失去对我的记忆,忘记伤痛,也许对你来说是个解脱……”

他又转身踉跄走着,伤意地道:“可是我深陷情义两难之境,无法解脱啊!”

此时已夜深,于清幽睡去,郑玉环披衣等他回来,

白千道见到她在孤灯下等自己回来,心中骤感温暖,抱住她流泪。

郑玉环对她一向温柔,也是紧紧抱着他,没有多问,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与他。

不知不觉,两人倒在床上,还是拥抱着。

她看着他的容颜,目色痴迷,娇羞不已,娇躯轻颤。

他看着她的容颜,目色迷离,小腹欲涌,已是深陷。

很自然地,两人吻在一起,醉心交融……

两人激情半夜,昏昏睡去,是为于清幽娇红面容唤起。

于清幽心内惊惶,说道他们这是背弃了伦常,若被别人知晓,当是大祸降临。

郑玉环娇羞穿衣,心中也是惶乱,一直以来相濡以沫,爱心深藏,昨夜实在是情难自禁。

白千道在于清幽转脸后,也穿起了衣服,他心中最是明白,颇为淡然。

见郑玉环心慌,他说道:“玉环,我想对你们说句诚心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与你们早已相识。以前你……嗯,虽然那时奇异,但你已知晓我的存在,对我有情,我心皆知,昨夜也是顺理成章,没必要心有顾虑。”

郑玉环和于清幽呆呆看着他,他又是笑道:“我不知你们为何在这里,或许你们是在这里寻缘,但我们也因此再聚缘。”

于清幽问道:“这就是你能直接唤出我之名,对我们……处之古怪,没有一点隔阂的原因?”

白千道点头,说道:“你们本不属于此,但没了以往的记忆。”

郑玉环迷惑着,问道:“我们是谁?”

“你是郑玉环,她是于清幽,你是她的师父,她是你的徒弟,本已成神,在此间还是缘分深厚,成为主仆,相依相偎至今。”

于清幽惊讶地道:“我们是神?”

“是……”白千道说出与她们相识的经过,两女吃惊地嘴都合不拢。

半响,郑玉环释怀地道:“千道,我信你,当初见到你时,我就感到异常亲切,这是因为前缘,我对你心有爱意,才让我在此间与你聚缘。”

两人看向于清幽,于清幽发愣一下,说道:“我自然相信,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凡,特别是见到小公子您……别看我有时对您凶,其实我对您很有眼缘。”

白千道和郑玉环俱是笑意,于清幽也是笑道:“原来我与小姐是师徒,这就太好了……”

陡然,外面传来声音:“老夫人驾到。”

三人来至外面,见到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凶神恶煞家奴,梁月夕由几个丫鬟陪侍,满面怒气盯着白千道。

梁月夕怒道:“白千道,你竟敢以下犯上,打了无悔,必须教训你一顿,家法伺候。”

郑玉环大惊,忙拦在白千道面前,说道:“娘,十九公子一直以来凌辱千道,指使人打了他十几次,您不能不问青红皂白,怪罪千道啊!”

梁月夕沉脸,说道:“大胆,你克死十八公子,我一直没问你罪,你还偏袒与他……来人,给我打白千道,生死勿论。”

说罢,她的手连指,两道指力射出,郑玉环和于清幽都不能动弹了,据说她已是练武至千元境,深不可测,绝不是两女能对抗的。

家奴们也都是练武的武者,在入武境上沉修数百年,几个家奴一拥而上,就把白千道按在地上,棍棒毫不留情地砸去。

这是真的下死手,多数朝丹田部位打去,还蕴含内劲,应该是梁月夕狠毒授意过。

白千道不能练武,但这丹田再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