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啥呢,家里的麦子刚下来,囤里慢慢的呢,而且在另一间屋子里,媳妇不会知道。

他就偷偷拿着布袋去那屋悄悄挖麦子。

但是不知怎么着还是又把媳妇聒醒了,她披着衣裳来了,他看见吓了一跳,心里愧疚得恨不得弄死自己。

这么好的媳妇他咋还能不跟她好好过日子,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呢,自己真是猪狗不如啊。

这样想着自然停止了挖麦子,羞愧得恨不得自己是只老鼠是条蜈蚣,跐溜钻进一个洞里。

但是媳妇又笑吟吟地说话了:“哎呀,你这挖麦咋不叫醒我啊,我好给你撑撑布袋啊,自己挖多不方便,来,我给你撑住口,你挖吧。”

说罢果然给他撑住布袋口要他挖,他不知所措了,站着不动,她又催他;“快点呀,别叫人家等急了,我是没钱了,要是有钱也不叫你挖麦子了,真对不起你。”

他听了眼泪哗哗流下来了,可是钱已经输给人家了,麦子非得扛走不可,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挖麦,看看已经挖了大半布袋了,差不多够了,他就不挖了。

但是媳妇却说:“够不够,在挖一瓢吧。”

他听了羞愧的布袋一扔,到厨房里拿起刀砍掉了自己一根手指头……从此他就戒赌了,俩人齐心协力过日子,恩爱得人人羡慕。

柳六六听完陷入了沉思。

我赶紧笑着解释:“这只是个故事,不一定实用哦。”

柳六六摆手示意我别说话,她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马上我听到那头传来狐二公子的声音,“喂,六六,我一会就回去,你辛苦了哈,回家说……”

“别挂电话,老公,我是问你带水杯了吗,带零食了吗,打牌的房间里温度适宜吗,椅子坐得舒服吗,需要我给你送东西吗?”

我瞪大了眼睛。

那头的狐二公子估计也被雷得外焦里嫩吧,好久没听到他开口。

这边柳六六还在继续“轰炸”:“老公,店里有我照顾着,你安心打牌,钱不够告诉我我给你转……最重要别伤了身子,坐得时间长了就起来活动一下四肢。还有,打牌的人谁抽烟,你就让他去外面抽,污染空气……”

我心里说:狐二公子,看你能撑多久。

“老公,都怪我不好,这两天你去打牌放松一下我还跟你闹,别说你偶尔打牌放松一下了,就是天天打牌放松我也不该说你,男人嘛,就得活得洒脱自在……还有,要不把店里的收款码换成你的吧,别在把钱转我卡上了,我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干嘛,你是男人,就该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

“六六,老婆,我马上回去。”

柳六六挂了电话转向我,我们对视好久,眨眨眼吃吃笑起来。

很快,楼下传来狐二公子的说话声,我和柳六六一起下楼来。

“你们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啊,我好安排技师呀,来来来,我亲自给你们做,做完了咱喝酒,喝一夜。”狐二公子热情地和赵凌云他们说着话。

兰兰调侃:“听说胡老板最近很忙,沉迷于娱乐文化,不敢打扰呀。”

我和柳六六相视一笑。

狐二公子嘿嘿笑着说:“哪呀哪呀,就是偶尔玩玩嘛,以后不玩儿了,没啥意思呵呵。”

看见我和柳六六下楼来脸色一红,朝我招呼:“香香,你在楼上啊。”

然后讨好地朝柳六六说:“老婆,那个,你该直接在电话里跟我说朋友来了呀。”

柳六六一脸真诚地说:“我哪好意思打扰你呢,他们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招待他们也一样。对了老公,你真的不用在这陪着他们,你忙去吧。”

狐二公子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抓住她的手,小声求饶:“我错了老婆,我错了,一会上楼我好好跟你解释……”

这下换柳六六脸红了。

赛潘安和山妖又躺到理疗床上享受起来了,赵凌云拉起我跟他们说,我们先回去,让他们随意。

他把车留给他们了,作法抱着我缓缓在空中飞翔。

他好久没有带我飞了,这种幸福久违了哦!

我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夜晚清风的抚摸,飞翔的美妙。

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了。”

赵凌云抱着我感慨了一句:“是啊,被俗事缠身,都忘了我们的初衷了。”

可不是嘛,我们只想永远依偎在一起,永不分离。可是投入现实就得遵从现实。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贴紧在他的胸膛上,真想永远这样飞下去,飞到地老天荒。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躺在市里的家。

我揉揉眼,问身边正在穿衣服的赵凌云:“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凌云转头看我一眼,宠溺地说:“早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