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适地往后缩,惊疑不定看着赵景巍英俊的侧脸,试图找到这个人被同事穿了的证据。

赵景巍可能也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略有些迟疑,但还是坚定不移把勺子往晏承书嘴边挪了挪。

救!

赵景巍干什么?!

晏承书窘迫得发慌,赶忙从赵景巍手里夺过药碗,一口气咽了下去,甚至因为太着急,被呛得连连咳嗽。

赵景巍下意识去拍,却被晏承书受惊一般躲开,独留赵景巍伸出来的手尴尬地滞留在半空。

晏承书察觉到不对,缓缓抬头,和赵景巍黑沉的眼眸对视上。

场面尴尬到要窒息了,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啊!

晏承书捧着碗抓马得气若游丝:“赵……陛下,我现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何以让陛下这般照顾。”

赵景巍没有在意晏承书的躲闪,看到碗里的药一口不剩,又伸手给拿了回来:“之前匈奴王庭一战,朕率领数十人的小队绕至匈奴后方,期间遇到一队匈奴士兵巡逻,本该被发现的,但有人出声将他们吸引走了。”

赵景巍目光定定看着晏承书:“康宇说,是你的声音。”

晏承书呼吸一窒,眼神躲闪:“许是他听错了。”

赵景巍的眼神沉了半分:“他可能听错,但柏溪抓住你的时候,你人在匈奴后方,身后跟着几百匈奴兵追杀,难道是巧合?”

承认了绝对坏事儿,晏承书斩钉截铁:“巧合!”

“呵……”赵景巍从喉咙里挤出笑声:“巧合吧。”

晏承书正要松口气,赵景巍石破天惊:“那么我们聊聊,你是何时得知康宇是我送去匈奴的探子,又如何在匈奴人手里护住一个经常到处打探的探子的?”

“我跟达鲁交手多次,他狡诈、智慧,粗中有细,对中原人残暴不讲理,落到他手底下还能活下来的中原人几乎没有。你身为质子,他尚不会对你有照顾,更别说只是个小侍从的康宇。”

“他临出发之前,曾写下遗书,让我们代为照顾家中老母。我们都知道,他此行百死无一生的可能,可他不仅活下来了,我观他气色,精力饱满,可不像是吃过苦。”

晏承书倏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