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严厉,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凶狠表情,将在场的很多孩子吓哭,但她没有丝毫动容,而是恶狠狠道,“谁再哭,或者谁不愿意学习如何杀人,那现在就去死。”

唰地一声,只见她袖中射出一根利箭,直直洞穿了他身边一个哭哭啼啼孩子的脑袋,鲜血喷溅出来的时候有几滴落在他脸上,温温热热,却吓得五岁的他,差点尿裤子,整个人控制不住发起抖来,全场的哭声戛然而止。

孩子们缩着脑袋,面露惊恐之色看向高台上的女子,宛若看到了恶魔,整个训练场中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

女子满意的勾唇,“我姓古,以后就是你们的教习,一万人中,只取一千个人进入暗卫营,想要活下去,你们可要抓紧机会杀掉身边的人···”

古教习嘴角挂着嗜血残忍的笑容,自那之后,他努力训练,没有一刻敢松懈,在青楼被虐待过的他,比起其余人的警惕心都要高,睡觉的时候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他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训练场,日复一日的训练,与其余暗卫抢饭吃,与狗抢饭吃,与狼搏斗,连上茅房的机会都少有,经过每一次比试,每一次的厮杀,他手中沾染不知道多少鲜血,终于从一万人中脱颖而出,来到古教习所谓的主子身边伺候。

那时候的他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只是,他如一个提线木偶,没有自己的思维,没有多余的想法,哪怕崇尚自由,却也明白,自由早就不属于他,他只需要保护好主子就行,也是那一天开始,他才知道,他的主子是皇室中人。

临近清明的时候,主子提前回京,路上遇到刺客,他拼死相护,可敌方来势汹汹,他实在难以抵挡,第一次在主子面前有了自己的想法,提出意见道,“主子,不如您与属下换了衣裳,属下前去引开敌人。”

他看到了主子脸上的惊讶,片刻后,主子与他换了衣裳,在他要走的时候,主子却抓着他,一刀一刀划破了他的脸,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凉的雨水打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主子的面容,也分不清从脸上滑落的到底是雨还是水。

他只看到主子唇瓣一张一合,“听说,暗卫都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也没有自由,今日,若我能成功脱险,你也能成功活下来,那我便给你自由,你不必再回我身边伺候,可以去过你想过的生过,就当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也祝你有一个锦绣前程,你的名字便叫祝锦程吧。”

他知道,主子将他的脸划破是为了他被抓的时候身份不那么快暴露,也知道这话不过是皇室中人惯用的伎俩,目地想让他更尽心尽力的为她引开敌人,可他为了自由二字,还是心甘情愿上了当,奋力逃跑。

可惜,最后被抓住的时候他的身份还是被认了出来,那些人将他打了一顿,本想将他折磨致死的,因为要急着去追主子,还是将他推到了河里。

然后耳边是水花的声音,他落入了湍急的河水当中,再然后就记不清了,迷迷糊糊中他曾听到过耳边有说话声,现在想想,应该是被人给救了吧,那是不是说明,他以后自由了?

他动了动,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光这么一动,已经疼出一脑门汗了,只得作罢,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屋顶出神。

林贵起来后闻到一股子药味,问院子里的迟傲雪,“雪儿,你将药给熬上了?”

“是啊,烧热水的时候顺便把要放到了灶上,阿爷,趁水还是热的,您先洗漱吧,男子还是得用温水洗漱,冷水太凉了。”

“行,那我早些做饭,好让你早些出去做事。”

“好。”

迟傲雪应了一声,继续打拳,等赵舒和迟正初起来以后,屋内的男子总算喝上了药,药是迟正初喂的,他一勺一勺吹冷了喂,也没发觉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只嘀咕着今日的药格外好喂,喂完便出了屋子。

没多会,迟傲雪进来了,坐在桌子边,正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啃,一边啃一边打开一折购商城,在上面寻找着任务。

【任务编号142:收购十年年份的松树五十棵,要求:除掉砍伐切口外,尽量保持整棵树木完整,任务时限:五天,成功提交后获得:一百两银子。】

【任务编号1999:收购野生黄鳝十斤,要求:野生野生野生,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是野生,提交的物品不予退还,任务时限:36小时,成功提交后获得:二两银子。】

【任务编号2561:收购野生泥鳅二十斤,任务时限:两天,成功提交后获得:四两银子。】

【···】

今日她换了一些任务,将大部分任务换成砍伐或者捕捉野生的黄鳝、泥鳅之类的,采集任务就没继续弄了,可以明后天再接续接采集的任务。

像泥鳅之类的这个世界还是很多的,实在揭不开锅的才会想着吃去这个,平时都没啥人去弄,因为味道做的不好,还有一股子腥味,肉都没两口,想要完成任务倒是简单的很,迟傲雪将清单列出来,揣着去了村长家,还得让村长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