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村民们对迟傲雪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听到贬低的声音自然不满,更不知道这几个唱反调的其实是在打着让自家儿子嫁给迟傲雪的主意,当即就骂道,“你们要点脸啊,傲雪咋地你们了?你们就这么在媒婆面前败坏她的名声?”

“她干的啥事儿不是有理有据的?这大棚才刚开始弄呢,你们就说她瞎霍霍钱,有你们这种当叔婶的吗?”

“可不是,以前也没见傲雪少帮你们家干活啊,咋地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家的闺女不还给人干活拿工钱呢?埋汰谁呢?”

“···”

面对其余村民的指责,几个唱反调的当然有些脸红,但还是挤眉弄眼的给对方使眼色,并凑在对方耳边悄悄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之类的话。

这一下,众人才算明白,感情这个唱反调的实际上才是觉得迟傲雪最有出息的,当即变了脸,附和道,“对对对,傲雪这娃儿就是太败家了··”

但问话的男子是习过武的,耳聪目明,加之大家虽压低了声音,但距离并不远,悄悄话照旧传入了男子的耳中,他暗道,媒婆说的这个迟傲雪实际上还是挺不错的嘛,难怪会让村民们这般维护。

面对众人防他跟防贼一般的眼神,他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回去就如实跟人说说,若他们不介意,我也没法子,若他们介意的话,那只能说是没有缘分了。”

“对对对,男女婚嫁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没缘分是成不了事的。”

村民们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男子行注目礼,直到人消失在视线当中,才有人急道,“不行,我一会儿得找媒婆或者媒公给我家儿子说亲去,省得外村人惦记傲雪。”

“欸,谁说你家就一定能成呢?我家儿子长的可比你家儿子好看多了。”

“比好看有什么用?能干不能干才是该比的,我看你们家的儿子都不行,只有我儿子才有机会。”

“你说谁儿子不行呢?”

“···”

迟傲雪不知道村民们因为想将儿子嫁给她,差点在村长家打起来,并赶走了一个‘媒公’的事儿,她此时正带着一家人种地呢,这次种的是草莓,照样是一个坑里两粒种子。

因着种子太小,偶尔多种几粒也是正常的,迟傲雪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一个下午,一家人就将一亩地种完了,在三个大棚上贴上‘草莓一’的标签,一家人说说笑笑回去了。

·

第二天,迟傲雪上山后,迟家迎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领头那人身着红色衣裳,头上斜插着一朵大红花,手中捏着一块帕子,笑起来还算讨喜,但两腮上摸得红艳艳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着实算不得好看,好好的人都给丑化了。

但这种穿着打扮的唯有一种人,那就是说媒的。

而这人身后站着两个男子,约莫是父子俩,眉眼间有几分相似,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两人赵舒在村子里见过,也姓林。

能跟在说媒的身后来家里,可见是来相看的无疑,是以,来开门的赵舒看到来人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打量了几人一番,怕自己会错意,试探的问,“你们找谁?”

领头的媒公笑眯眯的,对赵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手中帕子在空中甩了甩,带起一阵香风,他尖着嗓子说道,“瞧您问的,看看我这穿着打扮,上门当然是有好事了,哪里会找错门?你们家女郎可在家?我有好事儿与你们说。”

媒公挤眉弄眼的,赵舒再看了看他身后的父子俩,稍微年轻点的那个男子还羞红了脸,面对他的打量,躲了又躲。

见到这一幕,赵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将院门拉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请进。”

他整个人晕乎乎的,以前因为家里情况不好,对女儿的婚事很是着急,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现在好了,女儿刚到说亲的年纪,就有媒公上门了,说的还是村里的男娃子,这说明他的女儿优秀。

但家中已经有一个未过门还需要自家闺女负责的男子在,再说亲多少有些不合适了,将媒公赶走又会影响自家在村子里的名声,一时间,他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直到人进了院子,院门重新闭合,他才微微缓过神来,说道,“几位到堂屋坐,我给你们倒点糖水。”

媒公点点头,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眸子却在迟家来回打量,以他的眼光来看,迟家可以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穷,若要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很穷。

瞧瞧那茅草屋顶,瞧瞧那土胚房,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家境不好,也不知道身后的父子俩看中了迟家哪一点,巴巴的让他过来说媒,心中啧啧两声,几人的目光落在石榴树下拴着的羊身上。

“咩~”

“咩~”

或许是饿了,这山羊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大,没一会儿,一个背着小背篓,的男孩儿匆匆跑来,边解绳子便说,“别叫了,我带你去山上吃草,乖孩子都是很听话的,你要是不听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