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太喜欢这般黏着我的,虽然他帮着做事能分担一点点,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有时候还有些烦,我让他以后别来了,他不听,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他就哭,我真的有点···”

她欲言又止,一方面觉得自己已经拒绝的很明确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说太重的话不好,毕竟男子面皮薄,所以,对上男子哭的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迟傲雪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姓王?大河村的?”

“对。”林青青点头,姓王的不是大河村的还能是哪里的?附近就大河村姓王的最多。

也是因为这王风是大河村的,哪怕林青青对人并不反感,她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哪里别扭又说不上来。

因此,她决定找迟傲雪诉诉苦,在她的好朋友当中,唯有傲雪是最聪明的,最能给她出谋划策的,别的姐妹虽仗义,脑子都不好用。

迟傲雪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她前些天去镇上不也遇到了大河村的人吗?好像叫江琰,长得挺好看挺柔弱的,难过时的表情都带着一股子破碎感。

但江琰和王风的出现有些凑巧了,两人出现的日期相差不远,且都是大河村的,若放在以前或许没什么,放在王村长一行人来林家村以后就很不对劲了,且,目标还是她和林青青。

若说谁更能接触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山货大姐,那必然非迟傲雪和林青青莫属,想来,王村长就是想使美人计呢吧?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她问,“王风问过山货的价格吗?自到你家后,他帮忙时会看你收山货的数量吗?会和村民们唠嗑吗?”

林青青一懵,若不是迟傲雪没见过王风,她都要怀疑二人是不是认识了。

她这表现,哪怕不说话,迟傲雪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了肯定的回答,她看向林青青,“这个王风我虽没见过,但出现的太过于凑巧,不说一定有猫腻,起码有七成的可能是有问题的。”

“既然你不喜欢他,就将他赶走,赶不走,就当着村民们的面说明你与他的关系,有村民们的指指点点,相信他也待不下去。”

“你若不说,他会一直这么缠着你,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不会离开,村民们现在就觉得你与他有关系,时间长了更会误会,觉得你是个负心人。

到时候你想解释也解释不清,媒公媒婆知道你是负心人后,说亲虽不成问题,却会让很多好人家的郎君望而却步。”

对于这种心存不轨的人,压根不用客气,怎么能伤到就怎么来,男子的好名声是给好人家男子的,那些个坏心肠的根本不必顾忌。

王风这样的约莫就是抓住了林青青会顾念他名声的点,不止将话说的模棱两可,还往林若家中跑,让村民们产生了误会,自然而然将他当成了林青青的未来夫郎。

时间一长,若林青青与王风没什么来往了,王风指不定真的会倒打一耙,到时候林青青百口难辩不说,甚至会有人问责,既然看不上怎么以前还与王风相处云云。

届时,林青青名声可就臭了,虽说那个时候的王风名声也不一定好,但在大家眼中终归是受害者,靠着这点还能要到赔偿也不是没可能,林青青能做的就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所以,趁着现在能解决的时候,早些快刀斩乱麻,将一切未能发生的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要紧的。

林青青是个听劝的,当即点了点头,觉得回去要与母亲说一说,到时候再决定如何做,迟傲雪也微微颔首。

·

大田村。

李菊花刚跟着村长祭拜完龙神归家,便在院门口发现了一朵水仙花,她瞳孔猛地收缩,一片阴翳在眸中蔓延,低喝一声,“走快点。”

然后快步走到自家院门口,不动声色捡起地上的水仙花,带着一家人进了院子。

出门前,李家所有屋子都是关上的,唯有堂屋是敞开的,因为堂屋里根本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摆放牌位的神龛,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自然敞开也无所谓。

结果回来的时候,堂屋门是紧闭的,李菊花想起院门口的水仙花,脚步顿了顿,将家里人都使唤去做事,自个儿进了堂屋,继而将门合上。

李珠花看着闭上的堂屋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被李菊花扔在院子里的水仙花,对李母道,“家里来人了。”

来的什么人,不言而喻。

李父李母顿时慌了,瞪着眼睛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这些天村子里天天有人巡逻,唯有今日端午节,大家才歇了一日,若真的有逃跑的人贩子这个时候跑来家中,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同样的,也会给家里带来莫大的麻烦,一旦被发现,全家的所作所为都该被捅出来,想起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李父李母脊背一阵阵发凉。

李母一把抓着李珠花的手,“老二啊,咱们可得想想该怎么办,若真的是逃跑的人贩子找来了咱们家求收留,可咋整?”

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