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的嘴脸,与满是嫌弃鄙夷的话语不断响起,光从众人丑恶的嘴脸来看,迟傲雪就知道江家父子俩在大河村是真的不好过。

难怪那么想离开大河村,难怪在知道她会帮忙的时候搬的那么利索,原来,真实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江父有武力值尚且如此,若没有武力值呢?江家父子俩怕是会被大河村的人逼死吧。

这般想着,迟傲雪的眸子冷了冷,她看向周围的村民,冷声道,“心思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你们说人找姘头,我还说你们掉粪坑里与蛆共舞呢,不然怎么都喜欢扎堆呢?

还不是因为你们从小就喜欢吃屎喜欢乱喷粪,长大了就进化了,变成了嗡嗡乱叫的苍蝇,这边论别人的家长里短,那边说别人的是非,没有一句好话。”

“你们这么喜欢多嘴多舌咋不看看你家里如何?穷困潦倒,与钱无缘,这就是你们的宿命了,知道为啥不?因为你们嘴臭,把福气全造没了。”

“不止死了要被拔手舌头,还要被鬼差押着方油锅里炸,将你们身上的丑恶全都炸出来···”

古人最信鬼神之说,迟傲雪的一番话,把他们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想骂回去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会惹怒天上的神仙,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骂什么好,只不痛不痒的放了几句狠话,灰溜溜走了。

有的也想上手,但江父往那一站,眼神满是凶光,看得人发毛,江父可是狠角色啊,村长的女儿他都敢砍,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村里人也就敢离远点说说风凉话,谁敢到江父面前说三道四啊?那不是纯纯找打吗?

眼见江父为了护着迟傲雪要动真格了,众人立马做鸟兽散,离开前还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村长。”

林若撇嘴,看向江父,“你那屋子怎么也是砖瓦房,值个几十两子,既然你搬走了,这屋子便空下来了,需交由村长处置。”

“若想要卖的话也需要过王村长的手,届时收取一些好处费,这屋子的大头还是你的,但她这个人一向贪婪,我估计你想要拿到屋子的钱怕是难。”

大河村不比林家村,林若是千方百计的想着村民们好,好处不好处的她没那么多计较,给几个鸡蛋她就能乐呵好久,若是给几文钱,她还能买点酒或者肉包子吃,不管咋样,她都高兴。

大河村的王村长却不是这样,譬如办的事情是几两银子的事儿,她就要收取白来文的好处,这还是最低价,那些个吃的喝的不算在内,若是几十两银子的东西,她可能收取的费用更高。

单看对方急不急,急的话还能再涨涨,就是这么没有道德。

江父在大河村住了这么久,对王村长的了解不比林若少,他面色难看的点点头,他是男子,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对很多事情都知之甚少,面对自己的知识盲区。

他很是虚心的求教,“那林村长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现在去林家村租院子的钱都是跟傲雪借的,实在拿不出别的钱,若能将大河村这宅子给卖了,那点钱回来,好歹也能置办点田地什么的,让我与琰儿的日子好过些。”

三人缓缓来到一个砖瓦房面前,起初迟傲雪还好奇,是什么样的砖瓦房?难不成是红砖?

等到了地方她才知道是石砖,石头是这个世界最多的物产之一,但要将石砖打磨成一块块四四方方的砖块也是需要大力气的。

但相较于土胚房,石砖又结实一些,相较于青砖,石砖显然更便宜,那些个家境一般,又想着盖新屋的,石砖便是首选,瞧着其实也颇为大气,造价还便宜。

迟傲雪打量了一圈,就听林若道,“我与王村长关系不咋样,上次她去林家村的时候还是被我给打出去的,听说在床上躺着修养呢,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她与我本就不对付,我若是去帮你找她说点什么,你要办的事情只会雪上加霜。”

最主要的是林若不愿意为了江父的事情去找王村长,主动上门的都会被认为是去示好的,这个时候去示好,那不是给王村长提要求的好时机吗?

若对方提出要参与山货生意的事情呢?毕竟王村长对这事可是垂涎的很,再者,林若不愿意在王村长面前低一头,在她眼中,王村长不配。

迟傲雪将江家院子打量一遍,觉得这院子虽不是四合院样式的,瞧着也不是很大,但收拾的很干净,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很勤快。

听到林若说的话以后,她不以为然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也不用找王村长说什么,咱们村不是死人了吗?事情还没查清楚,薛主簿早晚会再来走一趟。”

“哪怕薛主簿不来,她手底下的差役也会来,到时候江叔可以去找差役说说你的事情,只要给点好处,差役直接就出面给你办了。”

“王村长说好听点是村长,说不好听的也就是个村民,她身上的事情可经不起查,她既不敢与薛主簿对上,也不敢与差役们对上,到时候你就放心告状,现在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