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迟傲雪离开没多久,在后院被打晕的林真率先醒了过来,他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见自己手中还有一把草,脑袋有一瞬间的宕机,没几秒就反应了过来,脸色大变,四处寻找着迟傲雪的身影,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他惊慌失措地喊道,“有贼进咱们家了,有贼进咱们家了。”一边喊,一边从后院跑到前院。

林华到家都没休息一下,就被分派了要去迟家打探消息的命令,刚准备出门,便听到了林真的喊声,疑惑回头,“什么贼?贼在哪?”

大白天的,哪有那么蠢的贼会进屋偷东西啊?不是找死吗?

孙杰和何宽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林真,见他手中握着的草,无语道,“你怕不是在后院拔草的时候被太阳晒糊涂了吧?青天白日的哪有贼会去偷东西的?”

“这太阳也不怎么晒啊,咋就给你晒成这样?怕不是在偷懒睡着了做了个梦吧?”

林真这才反应过来手中一直握着一把草,都握蔫吧了,忙扔到了地上,皱着脸,手舞足蹈地解释,“我真看到了,是一个蒙着脸的女人,看不清脸,她从后院翻进来的,看到我在拔草,然后把我打晕了。”

“我现在才醒过来,你们说白天不会进贼,那你们进屋里看过没?说不定她已经摸到屋里将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呢?大爹二爹,你们快回屋看看吧。”

林真急的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见三人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何宽拧眉,他虽对自己生的这个儿子不待见,但对其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平日就很老实的人一般都不会说谎话,尤其是林真这种拼命干活的人就更不会说谎了,他对家中遭贼的事情顿时就信了三分。

扭身往自己屋子走去,嘴里还在说,“我现在就去看看到底屋子里遭贼没有,要是没有遭贼,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林真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说的话,二爹是信了的,跟在对方身后进了屋子,其余二人也在门外伸着脑袋朝屋里看,屋子里整整齐齐,没有被翻乱的迹象,看到这一幕的林真有些傻眼,迟傲雪进林家不是为了偷东西,那她来家里做什么?

何宽先是瞪了身后的林真一眼,随后走到了自己最显眼的梳妆台前,他摆在明面上的首饰并不多,怕被偷,所以梳妆台的匣子内只有几支银簪和耳坠。

但,当他一脸淡定的打开匣子时,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的银簪没了,他面色一变,再将另外几个盒子打开,里面都是空的,一瞬间,他脸上的淡定已经维持不住,表情瞬间皲裂。

“我的簪子呢?我的耳坠子呢?”

他一边嘟哝,一边跑到衣柜前,柜子上落了一把锁,锁还好好地挂在上面,等他拿出钥匙打开锁,一拉柜门,断了木轴的半边柜门嘭的一声朝他倒了过去,好在柜子是立式的,一个柜门的重量也不咋的,被压一下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柜门的损坏让他心中咯噔一下。

林真手忙脚乱地上前帮他把柜门挪开,露出柜子里被翻乱的衣裳和被褥来。

何宽咽咽口水,抖着手将柜子里的藏东西的地方翻找了一遍,除了他缝在被褥里的二百两银票,别的都不在了,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他几乎疯了,尖叫出声,“啊啊啊啊!!”

然后,眼前一黑,气晕了。

见他丢了东西,孙杰也赶紧去自己屋中找了一遍,他可以说是丢得最少的,但也丢了大半,以前林贵还是富商夫郎的时候,丢了就丢了,反正有这个冤大头在,他也不会缺好东西。

但林家已经被嫌弃,自个儿都在过苦巴巴的日子呢,怎么可能还能顾得上林家?曾经的好东西那是丢一件少一件,钱也是用一点少一点,所以,林家的夫郎们才会将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省得漏财被人惦记。

结果倒好,白日里遭贼。

孙杰的承受能力强一些,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扶着额头对林华道,“快去找村长,就说我们家遭贼了,让她来给我们做主。”

“好。”

林华应声,飞快往院子外跑去。

·

晚上,夜深人静,迟傲雪去了村长家一趟,与她对了一下今日收山货的数量与价钱,村长将今日收的东西整齐堆放在杂物间,并用一个册子将收的山货记录得清清楚楚,除了字迹不好看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迟傲雪过来的时候她还给当着面过称,确认无误后,又帮着搬上牛车,只是期间,她一直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迟傲雪,让迟傲雪有些发毛。

她装作没看到,笑道,“让婶子帮着我收山货,还得麻烦婶子记录和费体力,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不如这样,您给我帮忙,我给您开一两银子一个月,不管吃不管住。”

“有时候还得借用您的牛车,您看如何?”

一两银子一个月,这可比当村长油水多多了,原本觉得跟着迟傲雪做事也不一定有出息的林青青在听到这高额工钱时,眼睛唰一下亮了,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