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利索的穿好衣裳,洗漱完,饭都没吃,对厨房内忙活的林贵和赵舒道,“阿爷,爹,我先出去一趟,你们一会儿去赶集的话不用喊我了。”

若事情不能趁早弄完,她可是没什么时间去赶集的。

厨房内正在做窝窝头的赵舒疑惑不已,“这丫头又要干啥去?”

林贵因为昨日哭得太厉害,今日起来后眼睛里还全是血丝,眼眶微肿,泛着红,听见赵舒的话,他道,“她心中有数,咱们只要注意她是否入了歧途便好,其余的不用去管她,这么大个人了,哪能没点自己的小秘密?”

赵舒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没有再说什么。

想到昨日拿不完的东西,迟傲雪直接找了个背篓出来往背上一背,绕了很远的路去了林家,此时的林家只有林真和林华起来了在做饭,二人还未看到迟傲雪的身影就已经被打晕。

至于孙杰和何宽,可能是气病了,脸色有些白,不知道到底是发热还是在睡觉,迟傲雪可不管他们如何,一个手刀下去,再将人捆上,然后开始在林家大找特找,算是把林家翻了个底朝天,连前院后院的地底都没放过,用异能沟通了树木花草,还真被她找出来好几个埋起来的盒子,这也变相说明了林家人都是各怀心思的。

唯有田契地契房契什么的,迟傲雪没有拿走,这些都是需要契书上的归属人去衙门更换的,若带上村长一起,便算是走关系,会更快的办理各种手续,若独自前去,先不说费用如何,可能还会被晾在一边。

刚好,迟家没多少地,想要赎人,用田地来交换也挺好的,这般想着,迟傲雪背着背篓,提着大包小包往返了林家好几次,才算把东西全搬完,而迟家除了她,便只剩迟正初了,林贵和赵舒已经去村口坐牛车去了。

见她跟搬家似的,迟正初惊讶的合不拢嘴,问道,“姐姐,你这是干啥去了?打劫吗?”

“瞎说什么呢?我这是搬家,将属于阿爷的东西拿回来罢了,打劫是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懂了吗?”

迟傲雪一边将粮食搬到灶房放着,一边将比较值钱的东西收起来,考虑到冯山和李平昨日被她打了一顿,一夜过去了又没治疗,再拖下去怕是会出人命,她便使唤迟正初,“去村长婶儿家将林青青喊过来,让她带把笔墨纸砚也带来,我有用。”

“我这就去。”迟正初迈着小短腿就往门口跑,还不忘回头说,“姐姐,阿爷给你留了窝头,在锅里温着呢,你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迟傲雪表示知道了,洗手后随便吃了点,便在院子里开始打拳,虽说时间晚了些,但要干的事情可不能落下,坚持才有成效。

村长家,林青青正奇怪迟傲雪怎么还将今日的山货单子拿过来呢,就瞧见迟正初过来了,她忙欣喜地问,“小初来了,是不是来送东西的?”

迟正初满脸问号,送什么东西?难不成青青姐知道他家有好东西了?姐姐不是说不让告诉外人吗?越想,脑袋里越是一团浆糊,他甩了甩脑袋,想起自己来村长家的目的,说道,“青青姐,我姐说,让你带上笔墨纸砚去我家一趟。”

林青青恍然大悟,迟家以前那么穷,怎么可能有笔墨纸砚啊,难怪不来送山货单子,原来是这样啊,她应了一声,将迟正初请到屋里坐了,给倒了糖水后才去找林颜。

“小弟,把你的笔墨纸砚拿给我,我要去迟家一趟。”

林颜知道自己要给迟傲雪做事,又怕村民们瞧见自己会过多打量,便在脸上蒙了一层纱巾,只露出一双杏眼,听到林青青的话后,他立马将东西准备好,一副要一起去的架势。

林青青疑惑,“你也去?”

小弟不是因为容貌一直不愿意出门吗?怎么今日还想着要出去了?钱的魅力那么大了?

林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拿了工钱,就得好好做事,再说,咱们本就是一起的,哪有你去东家面前,而我在家待着的道理?”

“这样啊?”林青青挠挠后脑勺,不是很能明白这中间的关系。

她觉得她和迟傲雪目前的关系还算不错,没太必要注意这里注意那里的,规矩太多了反而会生疏。

林颜则觉得交情是交情,事业是事业,不能混为一谈,私下里肯定是关系好的朋友,但做事的时候还是泾渭分明的好,这样,使唤起来也会顺口很多,而不是想着这是朋友,有些不好开口。

于是,一行三人朝着迟家而去。

村口,林若迟迟不见林霞家里人来,倒是林贵和赵舒来了,牛车瞬间坐满了人,再挤都挤不上了。

有村民问,“村长,那林霞的正夫孙氏,不是说今日要报官吗?怎么还没来?”

林贵和赵舒心下一咯噔,对视一眼,想着昨日孙女/女儿带回来的东西不就是林家拿的吗?虽是将属于自家的拿回来,可在外人看来确实是偷盗。

但林贵好歹是在后宅待过的,知道此时的沉默有些不妥,遂惊讶的接话,“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