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公笑眯眯的点头,眼神在身边男子的身上划过,套近乎般问了句,“不知道这位兄弟今年多大了?”

“今年五十一了。”

“我今年五十五,比你年长几岁,叫你一声老弟应该可行?”媒公问道。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今年才四十出头呢,没想到比我还年长,倒是我眼拙了,该是我喊你一声老哥才对。”

两人这般说话,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对于眼前这个说自己年轻的人,媒公也觉得很是亲切,当即介绍开了,“承蒙老弟看得起,我姓白,你可以喊我一声白老哥,我现在就先说说今日上家里来的原因。”

“我身边这位小郎君,今年十五,就是林家村的人,想必老弟以前也见过他们父子两,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互也有了解,我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是无用的,我就点着实诚点的说。”

“这郎君呢,与老弟一样姓林,叫林淮,正好到了说亲的年纪,在家中呢也很是勤快,做饭、洗衣这样的活计都是熟练的,家中的弟弟和妹妹都是他带着,主要是这郎君的性子温和,不是那种善妒的。

将来你家女郎若是想要纳个侧夫什么的,他也不会心生妒忌,女子嘛,都不喜欢善妒的,咱们男子就该做到三从四德,我听闻,你家女郎很是优秀,不仅租了三十多亩地,还在找方法种外邦的蔬果,将来发家是迟早的。”

“临淮家里有先见之明,在别人还未发现您家女郎好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觉得您家女郎少一个贤内助,这不,就请了我上门说媒···”

后续,白媒公将林淮家中的人夸了又夸,总之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林淮家里人好相处,不是贪得无厌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别的林贵没听进去几句,只觉得这白媒公说话太过于啰嗦,夸人夸得水平不高,但就是喜欢夸,听得怪尴尬。

半晌,他才因为口渴停下来。

喝了一口糖水后问道,“我说的老弟也了解了,你们觉得如何?”

林贵脸上表情未变,在林大富上门道歉并给予赔偿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会有人上门来说媒,更何况迟傲雪大张旗鼓的在村子里搞大棚,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的迟家是有余钱的。

若大棚真的能种出外邦的蔬果,发家是迟早的,就算种不出来,迟家也有余钱,不至于吃不上饭,这相当于赌博,赢了发财,没赢也不会亏,反正能维持现状,谁家男娃儿不嫁人的?

知道林淮一家的心思,林贵也没多说什么,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说道,“林淮是个好孩子,我是知道的,但我一向不干涉家中孩子们的婚嫁之事。”

“只要他们自己愿意,我便没什么好说的,只管给准备成婚用的东西便好,若他自个儿不愿意,咱们强行将人凑合在一起,日子也不会好过,都是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家孩子以后生活幸福美满?”

“若因为不合将日子过得鸡飞狗跳,那就是我们当大人的罪过了,所以,我不插手孩子们的婚事,只要他自个儿愿意,这件事就能成,以后就算日子过得不顺心,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没法怪到我身上来。”

“我年纪大了,只想着安享晚年,年轻人的事情实在是不好多言,但今日的事情我会和傲雪说的,她回来的时候我就问问她的意见,林淮这孩子我也很喜欢,但我喜欢也无用,还得看傲雪的意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给的面子也给了,白媒公也知道今日的事情怕是成不了,只得应和,“林老弟说得对,成婚毕竟是两口子自己的事情,还是得问问两人自己的意见,咱们的意见都不作数。”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等过几日再来问问您家女郎的想法。”

“欸。”林贵见人起身,立马跟着起身相送,“招待不周,等有空了到家玩啊。”

一行人说着话,气氛瞧着还算融洽,只是林父子俩的脸色已经没有来时那般好了。

等一行人离开迟家,林淮才小声问,“爹,白媒公,我这是没被瞧上吗?”

白媒公眸色复杂,他没看到迟傲雪长什么样子,毕竟他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单从林淮一家对迟傲雪的描述来看,他觉得这个女子应该是不错的,这也说明这女子自个儿的主意不小,或许真的跟林贵说的一般,他做不了主。

他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又安慰林淮道,“方才林老弟没说你一句不好,对你是极为满意的,你们是一个村子的,他对你有诸多了解,咱们还是得看看那女郎的意见再说,说亲就是这样的,不可能一次就成。”

“没成也不是因为你不优秀你不好,而是你和她没那个缘分,从出生那一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已经被上天定好,咱们改变不了,你的缘分若不是迟家女郎,那必然是别家得女郎,不必妄自菲薄。”

“她优秀,不见得会心疼自己的夫郎,但定然有那优秀又懂得疼夫郎的人,你迟早能遇到。”

白媒公不